戦車

别人说我是傻逼 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极昼 2 |梦男x卢修斯马尔福

第一人称原创男主LM右

崔维斯·罗伊·邓恩 Travis Roy Dunn

TRD(嗯?突然丰田

加拿大 纯血 斯莱特林 比SS大一届

别问我为什么梦男 问就是群友说来点梦男

上篇一些梦男,我(你)xLM 

下篇又一些梦男,我(你)x卢修斯马尔福 

                                        


 

感谢梅林,让我是个巫师,所以不用忍受下飞机后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旅程可能带来的腰酸背痛。也他妈的感谢梅林,让魔法带着我这个——刚反应过来当前的状况,正在惊恐万状地试图用路上的时间紧急做一些心理准备的——可怜男巫,不消五分钟就从希思罗机场到了威尔特郡。

 

德拉科把他的车停在藤蔓攀绕的铁门外面,没有熄火。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好像隐约预料到我们会在走进马尔福庄园之前陷入这种尴尬的沉默。梅林,空气安静得仿佛此刻如果有一只鼻涕虫在浅水洼里移动都能被听的一清二楚。

 

做点什么,说点什么,德拉科。催我下车,拜托了,求你,德拉科。

 

我在这沉默里如坐针毡,而小马尔福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他的皮肤在月光和氙气车灯的泛光中像是打磨光滑的石膏,高挑的鼻梁上面,眉头微微打结。

 

他们一家人都很好看。不然或许我也不会——该死——和他父亲纠缠一生。

 

“德……”我感觉到我的皮肤紧抱着我的喉结上下蠕动,但是并没有吞下任何东西,我的口腔和喉咙都无比干燥,“……德拉科。”

 

他没说话,但他被西装紧裹着的肩膀开始颤抖——他像是比我还要害怕。我还沉浸在尴尬和恐惧里无暇深究这到底是为什么,小马尔福颤抖着开口了。

 

“爸爸……爸爸他……很不好。”

 

我一片混乱的脑子被“in bad shape”这几个字直接抹成一片空白。

 

梅林,他说什么?

 

我因惊恐而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德拉科就一下子从前座转过身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我被抓得吃劲一痛,他真的长大了,也变得强壮了。但是他的眼睛红红的,嘴角也逐渐以一个痛苦的弧度向下裂开,“Uncle Dunn, please……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可以让父亲振作起来……”

 

他一边无声地抽噎着,一边向我道歉。就好像我才是被麻烦的那个人,就好像我其实是一个百忙之中从大西洋彼岸被他叫来,在马尔福家无计可施时,最后一位或许能帮病入膏肓的老主人做手术的外科专家。

 

我没有见过麻瓜们说的核弹爆炸,但如果那跟我想的差不多,我胸中正有一颗那样的炸弹,向我的四肢百骸递送着冲击波。

 

我无法回应他的任何一句话。他的绝望,希望,恳求和哀伤,我都听见看见。但导致这一切的、已经成为过往的那一切,发生的时候,我不曾在他们父子身旁。所以德拉科,你的邓恩叔叔不配你这样。

 

比沉默更令我窒息的是空气里弥漫的小声呜咽,德拉科仿佛放下了一切架子,他松开我被抓得生疼的肩膀之后就半靠在车玻璃上。一边克制自己不要哭得太大声,一边使劲扯自己那已经开始日渐稀薄的苍金色头发。

 

我知道我打开车门的手有些颤抖脱力,因为我随后根本法没使出合适的力度让车门完全关上。但我还是设法把电脑包拿住了,好没让它成功掉在地上。

 

我走到竖着的藤蔓屏障面前,马上就听到幻影移形导致的空气爆裂声。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我面前鞠了个躬,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露出被统统石化击中一样的震惊表情。

 

“您……您是……邓恩先生……”

 

我点点头。我那被咒语、法条和黑魔法案宗塞满十多年的脑子,怎么可能记得起来马尔福家的每一只家养小精灵都叫什么?我甚至不记得我见过哪几只,但他们居然还记得这么多年没出现过的我。

 

我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小臂上每一根筋都在咆哮着要把行李扔在地上,家养小精灵很聪明地接过了我的黑色皮革提包。

 

“老主人在……二楼客厅的壁炉旁边。”他带我进了庄园,然后,噼啪,他消失了。

 

我知道德拉科还在车上,我穿上我的风衣,走进了那座偌大的、看起来三十几年没有任何变化的建筑物。

 

我转上石制的楼梯,一边走一边记起在1999年的信中,这座房子的主人给我形容战前汤姆在这里主持了好多次校友聚会。我一边拾级而上一边想象他特意跟我写到的凄惨年代的趣事——他觉得西弗勒斯上下楼梯的时候总是匆忙的不得了,黑色的袍子到处乱飘,整个人仿佛一只巨大蝙蝠。想到这里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我和他一样是斯莱特林毕业的纯血男巫,一直和他一样优雅,得体,正式,就算休闲装束也一定是穿着衬衫和风衣。我们从来没有嘲笑过或是调侃过彼此的穿着。然后我又意识到,西弗勒斯,这个跟我们两个交情很好的,在我记忆里有点中二的混血学弟,早就已经死在了汤姆学长的宠物蛇嘴里。

 

我摇摇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二楼,就站在与客厅没有严格空间界限的长廊上。

 

壁炉里传来噼啪的声音。

 

木柴在燃烧。

 

我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虽然对我这个在极北之地摸爬滚打十来年、日常在苔原上用黑魔法制裁黑魔法和北极熊的人来说,天气完全不冷,但当马尔福庄园的回忆向我涌来,我想起白孔雀不是一个抗冻的巫师。他一向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或者直接用魔法取暖。

 

“德拉科……?”我几乎错过了那一声有气无力,满溢着虚弱的呼唤。但我多熟悉这个声音啊,曾经尖锐、高傲、意气风发又,偶尔温润如玉。曾经在台前,在教室里,在餐桌上;在我面前,在我梦里,在我枕边的声音。可现在我甚至还没有看到他的金发,却已经听到他如此空洞无力,不堪一击。

 

凌晨一点。

他不知道是我,他以为是德拉科。

 

温暖的炉火让适应了亚寒带针叶林气候的我有些热,我脱下风衣挂在墙边刚刚显出形状的衣架上。我没有看那衣架和我的昂贵风衣如何又隐去踪迹,我径直走到壁炉前,从后面绕到那已经显得陈旧的金边扶手椅——它曾经属于阿布拉萨克斯叔叔——的正面。

 

“德拉科。”金色的长发动了一下,椅子上的人抬起了头,空洞的灰蓝色眼睛对上我的视线,然后这个瘦削、眼窝发红深陷的苍白男人凝固了。他在他反常地、没有系好最上面三粒纽扣的,刺绣了华丽暗纹的手工黑衬衫里,就这样定住了。

 

“你……崔……”我听到破碎的音节随着他喉结的颤动飘漏出来,“你是……”

 

我匆匆忙忙组织好的几个开场白选项,都被他现在这仿佛只剩躯壳的落魄憔悴模样打散在壁炉的火焰里。

 

我没等他说完那毫无意义可言的词句,就走上前,低头吻上了他干枯的嘴唇。这是我唯一在这个时候能够做的事,我只想吻他,我只想抱着他。然后让他在我的怀里不顾一切的哭喊发泄,让他控诉梅林和命运对他的残忍和恶意,让他用最刻薄的匕首刺穿我的身体,质问我,向我倾倒那些我欠他的,他该恨我怨我的。

评论(5)
热度(81)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戦車 | Powered by LOFTER